2024年4月27日,圣路易斯的历史街区原本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春日,突然,一场强烈的龙卷风以每小时152英里的速度袭来,瞬间摧毁了整个街区,留下了满目疮痍。38岁的Ali Rand看着丈夫站在满地瓦砾中,喃喃自语“全都没了”,她心里也感到彻底崩溃。灾难不仅摧毁了他们的家园,还夺走了五个生命,许多房屋变成了废墟。
灾后,情景令人心碎。超过三千座房屋受损,八百栋彻底倒塌,超过一万人失去了家园。街区内许多有百年历史的商店也彻底消失了。比如,创办于1920年的“圣路易斯五金行”也未能幸免。单单是历史建筑的损失就超过了2亿美元。灾后的第一周,街区大部分地区断水断电。许多老人因药物短缺被紧急送医,居民们只能依靠瓶装水和紧急食品生活。然而,本应迅速行动的FEMA(联邦应急管理局)却迟迟没有任何作为。
展开剩余78%Ali Rand只好组织了一个“街区自救小组”,集合了200多名居民,分成三组开始清理废墟。尽管大家拼尽全力,一周后才清理了三分之一的废墟。另一个志愿者Tom Clark带着自己的五人团队,使用居民捐赠的工具,修复一栋房屋需要十天时间。回想起2011年Joplin龙卷风的救援,FEMA在24小时内派遣了500名救援人员,并在三天内拨款1.2亿美元,而这次,72小时过去了,FEMA仅在官网上发布了一个灾难提示,除了这一点,毫无实际行动。
灾后救援迟缓的原因,也与特朗普政府实施的《联邦救灾责任重构法案》密切相关。该法案明确表示,灾后重建费用将由地方政府承担70%。圣路易斯市长Cara Spencer很不幸地在上任的第二个月就遇上了这场灾难。市政府最初只能提供500万美元的紧急援助,而这一点钱,根本无法覆盖总损失16亿美元的一小部分。而白宫批准灾难声明的时间也拖了两周,且没有明确提供具体援助金额。与2011年联邦政府承担80%的救灾费用相比,这次联邦政府只承担35%的费用,地方政府根本无法应对如此巨大的负担。市长Cara Spencer表示:“2011年和现在完全不同,以前是联邦政府主动提供援助,而现在,地方政府只能自己咬牙坚持。”
然而,FEMA的内部管理也问题重重。2023年8月,特朗普政府成立了“政府效率部”,并将FEMA的400名骨干员工调往移民和海关执法局(ICE),这直接导致FEMA的核心应急团队裁员了35%。这些离职的工作人员中,许多人有着超过20年的经验,这使得FEMA的救灾能力大大削弱。此外,FEMA的离职率也在急剧上升,今年已达到28%,创下十年新高。剩下的工作人员工作士气低落,审批流程繁琐,地方政府申请灾后资金时,常常需要经历12道审批流程。例如,得克萨斯州曾申请一笔20万美元的房屋修复款,但申请流程竟拖延了21天,街头堆积的200万吨洪水废弃物无人清理。而圣路易斯申请的7亿美元清理废墟资金,也等了四个月才得到75%的报销承诺。这种繁杂的程序,不仅拖慢了救援进度,还让灾民的困境更加深重。
这种救援滞后的现象,并不仅限于圣路易斯,全国各地的灾区都面临类似问题。尤其是在黑人聚居区,情况更加严峻。今年5月,俄克拉荷马州遭遇龙卷风,FEMA也拖了三周才批准灾难声明,最终拨款仅为地方政府申请金额的30%。在加州的山火中,FEMA将消防设备调配权交给了私营企业,结果私营企业因成本高昂,拒绝将设备送到偏远山区,导致山火烧得比预计面积多出20%。这些问题导致全国灾区的重建时间大幅延长,很多地方超过半年才开始恢复,这样的“救灾”实在令人堪忧。
尤其是在圣路易斯的北部黑人社区,灾情更为严重。北部的受灾面积占了总受灾面积的45%,但地方政府提供的自救资金却只有15%。北部的12所学校全部停课,1800名学生只能转学,而南部的白人区只有3所学校停课。灾后一个月,北部仍有200户家庭没有水电供应,情况是南部的五倍。社交媒体上,话题“WhereIsFEMA”得到了5000万次阅读,灾民纷纷发布家中废墟的照片,质疑这种所谓的“新型高效救灾”到底是什么意思。
从这些情况来看,FEMA的救灾效率之低,完全是特朗普政府“瘦身政府”和“甩锅地方”政策的结果。灾民在等待救援的过程中,除了依靠自己和志愿者,几乎无人关心。所谓的“高效救灾”无非是空洞的口号,现实中却是让灾区的民众在废墟中等待。希望更多人能关注这些问题,不再让灾区人民孤立无援。如果这种状况持续下去,联邦政府在公众中的救灾公信力恐怕会彻底丧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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